清雅六咕

-追赶太阳-
混乱杂食没什么雷点,更新缓慢的鸽子,脾气很好,喜欢各位来玩,吃到饱饭就是好日和~

【究惑】抱

究生病+拥抱+额头吻

摸一个贤妻良母(误)惑

@前朝_ 朝朝美女的迟迟迟来的生贺,太屑了呜呜跪地大哭




      塑料袋摩擦的轻响被闷在门外,随即咔哒两声轻响,房门被打开又合上,两双鞋先后留在玄关的鞋柜上,恰好偎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游惑拎着一袋子药, 伸手去拉难得走在他身后的男人。他伸过去的架势很凶,落下的力道却轻柔得很,几乎是虚握着秦究的手指,生怕用力一点就能伤着人似的。秦究在午后的阳光里微眯着眼睛,眉宇间有难得一见的疲惫,把手递给他时,却还露出个安慰似的笑来。这人受了伤生着病还不消停,非要嘴上没个把门地逗他两句。

      “大考官这是怕我摔着还是怕把我捏碎?放心,你男人暂时还不至于到那个样子。”

      他噪音低低沉沉,又带了点懒洋洋的意味,吐息温热,像倦狮用柔软鬃毛轻蹭在游惑的耳尖。

      大考官先生面无表情地偏了一下头, 手上的力道加重了点。

      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  嘴上没把门的流氓先生随即被按在沙发上坐好,明明困得厉害,却又不肯这么睡过去,便揉着眉心强打精神,仔细看爱人为自己忙忙碌碌。

      温热水流从细长的壶嘴倾下,旋转着盈满玻璃杯,声调由高到低,然后嗒地一声轻磕到茶几上,打开纸盒时力气稍微大了点,硬纸板发出惨兮兮的撕拉声,一板药被抽出来 ,药片上的铝箔被张力拗断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。这些声音并没有被刻意控制,在安静的房间里已经足够明显,落在秦究耳朵里却总闷闷的,像蒙了层罩子,听不太清,世不想仔细听。

      看着他就够了。

      看他提起水壶时筋骨因用力而突出的漂亮形状,看他低头摆弄药盒垂落下来的乌黑发梢,看他一-边动作不停一边又时不时撇向自己的,藏着一小点关切与心疼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我的大考官真的很好,他想。

      游感做事情总是利落。很使便把温度适宜的水和正确剂量的药片塞到秦究手里,看着他全部吞下, 又让他坐着缓了一会儿, 才又握住了秦究的手,把困倦的人拉起来。

      那人还发着低烧,身上的温度有点高。掌心是干燥的。却不是平时令人心安的温热,反而带着不寻常的烫。他靠过来时眉眼带笑,却也藏不住高度紧绷过后松懈带来的倦意与疲劳。

      游惑没说什么,只拉着他往卧室走,脚步缓缓的,很不像他们。

      但秦究不急,游惑也不催,就这么慢慢悠悠地晃进了卧室。遮光的窗帘唰地被拉上,屋里便蒙上了柔软的暗色,很适合睡觉。病号自觉脱了鞋和外套躺上床,转头却见游惑抱了床新被子,比原来厚实保暖点,却要软很多 ,在初冬盖这么一床,的确很舒服。

      不过这被子是于闻刚给他们送来的,拆洗过一遍后一直在柜子里搁着, 以前的被子还不很旧,一时用不着,本来说好是等来年冬天再用的,考官先生却提前把它抱出来,伸展铺平后还仔细给自己掖好每一个被角, 就像还在系统时,他们刚考完一场身心俱疲的数学,自己因为考场效应睡过去前朦朦胧胧感觉到的一样。

      他怎么能这么好。

      人在被宠溺的时候,就会想要得寸进尺。

      在秦究这种一贯不省油的人身上,这点便更加明显了。

       于是游惑眼睁睁地看着病号把手臂从刚掖好的被子里伸出来,黑发陷在枕头上, 迷迷瞪瞪地半阖着眼,半天却还没睡着。

        秦究裹在被子里歪了下头,唇边惯常挂着笑意,平时悍利的眉眼都柔软起来。他伸直了两条手臂望着游惑,理所应当又难得一见地故意放软了语气说话,姑且能被称为撒娇。

      “大考官,抱一下好不好?”

      生病的人当然是有特权得到纵容的。

      更何况,在他这里,秦究一直占据着全部例外。

      游惑的目光垂在他脸上,而后伸手捏住他的指尖,几乎是自然而然地与他十指相扣,指腹的茧摩掌过手背,温热的,还有点痒。

      他半跪在床上拥住他的爱人,脸颊蹭过唇瓣,几缕发丝松松散散地缠在一起。怀中隔着极柔软的一层被子感受到的温度,给他一种异常踏实的感觉。游惑听到秦究闷在喉咙里的模糊低笑,那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自己的头发, 动作慢慢轻了缓了,最终掌心的温度停在了头顶发旋上,又一点一点地顺着脑袋滑下去。

      那人睡着了。

      游惑很少照顾病号也很少哄人睡觉,但他始终没有不耐烦或是抗拒一下,像被撸顺了毛的猫,在喜欢的人生病时主动献出毛绒绒的脑袋任人揉抱,爪尖儿都不舍得伸一下。

      他用最轻缓的动作握住那只手,慢慢将它塞回被子里,刚直起腰却又看见秦究迷迷糊糊地又半睁开眼睛,敏锐地感觉到动静又固执地不肯歇,目光温沉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  像......少有地不安着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游惑“啧”地一声服了气。

      他干脆利落地脱了鞋袜钻进被子里,像以往无数次那样揽住爱人的腰背,脸埋在对方颈窝里,感觉到秦究的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。

      他在知道秦究任务受伤后就没有好好睡过一觉,平常睡觉那么沉实的人,却罕见地失了一整周的眠。从闻远嘴里撬出秦究因伤口感染恶化暂时在任务地点接受治疗后,更是辗转反侧,偏偏最近训练营时间紧任务重离不了他,不然以总教官的行动力,下午请假当晚起飞,第二天早上就能出现在上千公里之外的病房门口。

      直到秦究状况稳定下来,被送回北京的医院进行收尾的治疗,他看见爱人的脸,一颗心才重重放下一半。

      之前秦究说过,等这次任务结束,想带他去海边玩,两人也好一群人也好,都看他喜欢。

      彼时游惑喘着气受着高潮的余韵靠在秦究身上,应了句好。

      他刚刚结束了身心俱疲的半个月,也确实该好好歇一歇。

      意识模糊的前一刻,游惑挣扎着抬了头,在秦究额上落下一吻。

      你说要带我去海边,那就快点好起来。

      可别再食言。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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